在 NTFS 資料夾放入超過一百萬個檔案，會發生什麼事？讀寫檔案會因此變慢嗎？Windows 會不會因此崩潰？
相信很少人有類似經驗，也不會大費周章搞個 Lab 試玩，既然幸運親身體驗過，分享一下經驗。
先說結論：在 NTFS 資料夾放超過一百萬個檔案基本上是可行的（這次遇到的案例超過 150 萬個檔案），若已知完整檔案名稱，讀、寫檔案速度不受檔案數目影響，但會影響檔案總管及部分檔案操作。
我們有個批次轉檔程式會由資料庫讀取資料、存檔後上傳 FTP，每天產生的檔案數約一千筆。因追查問題有時需要檔案內容佐證（跨系統吵架，手握呈堂證供氣勢立刻翻倍呀，你懂的），故需保留檔案。每次調查問題，多半會由資料庫查到檔案名再開 DOS 視窗「notepad 檔名」調閱檔案，用起來很順手方便，感受不到速度延遲，因此大家就忽略了資料夾檔案數每天持續成長，沒人想到要安排定期歸檔搬移排程，就這麼過了七年…
依據 TechNet 文件：NTFS 每個 Volume 的檔案數上限是 4G-1，40 億個檔案放在同一個資料夾理論上是可行的。資料夾使用 B-Tree 結構管理資料，故在已知檔名的前題下，存取檔案的速度不太受同資料夾檔案數多寡影響。資料庫索引也常用 B-Tree 結構儲存索引資料，若已知完整 Key 值，讀取速度不會因為資料筆數倍增明顯下降，也是同樣道理。
關於資料夾可容許的最大檔案數，我沒有找到明確數字。但上述文件提到一個數字（在 Maximum Sizes on an NTFS Volume 段落），如果要在一個資料夾擺放超過 30 萬個檔案，建議停用 8.3 短檔名（尤其是檔名前六碼重複機率很高時），主要是 Windows 會耗費可觀成本避免短檔名重複，推測這只發生在新増或更名時，但是「30 萬」這個數字倒也意味著單一資料夾放幾十萬個檔案仍在 NTFS 設計的容許範圍。
存取檔案速度 OK，問題會出在需要列舉或掃瞄資料夾所有檔案的情境。例如：當資料夾檔案數愈來愈多，就很難再用檔案總管開啟資料夾，一開啟就卡住，甚至導致桌面凍結，只能改用 DOS 視窗，使用 TYPE、COPY 指令存取指定檔名。而且用到 DIR xxxx_*.txt 等篩選條件也會等到地老天荒。這是簡單的數學問題，假設檔案名稱有 32 個字元，100 萬筆檔案清單，光檔名就有 32MB，除了檔名外還有日期時間檔案大小等資料，搜尋時得一一檢查權限，都會消耗記憶體、CPU 並涉及可觀的磁碟 IO 動作。而檔案數一多，系統需串接更多磁區才擺得下目錄資料，列舉檔案清單需由多個零散磁區彙整資料，也會耗費額外的讀取時間。
回到實務案例，雖然已知檔名時讀寫沒什麼感覺，但系統人員發現一些使用上的問題：
- 檔案總管一打開內有百萬筆檔案的資料夾便卡死沒反應，還無法取消或關閉。到最後，「千萬不要點開 XXX 資料夾（很可怕，不要問）」列為系統管理員口耳相傳的交接事項。
- DIR 可以執行列出檔案，但只見檔案清單無窮無盡捲個不停，捲到此恨綿綿無絕期，超越常人的耐心極限，檔案總數與大小始終是謎。
- 單純 DIR 還可以看到檔名狂跑，但 DIR /OD（依日期排序）、DIR *_Blah.txt （篩選檔名特徵）則是一執行就沒反應，直到天荒地老…
- 想用 .NET Directory.GetFiles()逐一抓取檔案歸檔，GetFiles() 會一次讀入完整清單，結果…
最後，我寫了支 .NET 歸檔程式，將檔案依日期放在 X:\Archive\yyyy\MM\dd\ 目錄下，而歸檔程式的一項挑戰是不能用 Diretory.GetFiles()，需改用 Directory.EnumerateFiles()，傳回 IEnumerable<string>，每次只取一筆，愚公移山奮戰數小時，將舊檔依日期分類，總算馴服這匹脫韁之馬。
後記，查資料在 Stackoverflow 看到一個資料夾放了 1,400 萬個檔案的案例，結論是 NTFS 資料夾能容納的檔案數比想像多很多，但在這種極端情境下要留意其副作用。